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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一十三章 她丈夫,她今天不出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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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間門被推開。

“予南。”

一聲輕呼聲響起。

時笙已經分辨不出,這聲音是她自己的,還是推門進來的慕清歡的。

她下意識的拽緊了他的睡袍,冰涼的觸感在她掌心劃過,那一點涼意瞬間驚醒了她。

唇上的動作停了。

季予南稍稍拉開了和時笙的距離,擡眸看向門口站著的慕清歡,她似乎不可置信,微睜大了眸,站在門口半天沒有動作。

既不進來也沒出去。

季予南盯著她看了半響,勾起唇角,哂笑,嗓音涼薄且冷漠,內容卻並無多少諷刺,“清歡,有事?”

慕清歡眼眶滾燙,握著門把的手用力收緊,直到掌心被磕出了幾道深深的印痕才松了松。

他還叫她清歡,就如之前兩人感情最濃烈的時候,卻已經少了那層親昵。

如今,‘清歡’這兩個字對他而言,不過是她的代號,清歡也好,慕清歡也好,都只是個名字,沒有實際的意義。

慕清歡想笑,至少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太狼狽,勾了幾次唇角都沒能成功,只好放棄了。

木著一張臉道:“抱歉,打擾你們了。”

在控制不住自己歇斯底裏的情緒之前,她先一步關上門出去了。

門剛關上,慕清歡的眼淚就落下來了。

她背靠著門,雙手捂臉,裏面的場景已經看不見了,但胸口處那陣痛徹心扉的感覺還在。

……

慕清歡出去後,時笙從季予南懷裏退出來,臉色還很蒼白,越發顯得那雙紅唇艷麗非常。

季予南裂開的傷口還沒有結痂,鮮血已經浸濕了他黑色睡袍的前襟。

他抿著唇不說話,見時笙看他,稍稍轉過臉去。

時笙:“……”

這是還傲嬌上了?

他不由分說的吻上來,她都沒生氣,他這副被像是被玷汙了的模樣做給誰看?

時笙的視線落在他還在流血的傷口上,張口想罵他,但瞧他的模樣,知道罵也沒用。

季予南就是個變態,跟變態怎麽能說得明白。 她下樓去找泰勒給他包紮傷口,泰勒正在睡午覺,聽說季予南的傷口又裂開了,一臉不情願地拎著醫藥箱上了樓,“時秘書,要不你還是勸季少找個看護吧,我怕再這麽折騰下去,他沒死我都要死了。



時笙:“……”

房間裏。

季予南已經將染血的睡袍脫下來扔到了一旁,他蹙著眉靠在床頭,血已經止住了。

房間裏還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。

泰勒雖然滿肚子意見,但面對季予南,什麽該說什麽不開說他還是知道的。

拆了線又重新上藥包紮,整個過程都沒打麻藥,季予南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。

泰勒給季予南包紮好傷口後就出去了,他原本要勸,但想著季予南也不會聽,倒不如省些時間。

時笙也準備走,剛有動作就被季予南叫住了,“你去哪?”

“我約了朋友出去一趟。”

她還沒忘和唯安約好的事。

“你是沒長耳朵還是聽不懂人話?我說了,不許。”

時笙淡淡的嗤笑,“你為什麽不許,你憑什麽不許。”

季予南皺眉掃了她一眼,淡淡的說了句:“我不喜歡。”

時笙這些年在美國一直忙於賺錢,僅有的能稱得上朋友的也就兩個,一個是她的校友沈南喬,一個是沈南喬在美國的心理醫生唯安。

沈南喬已經回國了,她是去見誰顯而易見。

時笙有點惱了,如果他說是為了她的安全不許她出門,她可以理解,甚至會感激她。

但他一句不喜歡,憑什麽就不許她出門。

“莫名奇妙。”

她沒理他,挽了包朝門外走。

他怒道:“時笙,你給我回來。”

時笙已經走到門口了,聽到他的聲音,腳步都未停一下。

她只覺得他是在無理取鬧。

卻不料季予南瘋起來完全沒邊兒,她剛拉開門,一條手臂就從身後伸過來撐在了門板上。

‘砰’的一聲。

門徹底被關上了。

時笙轉過身子,就看見剛才還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正站在她身後,手臂撐在她兩側,將她禁錮在方寸間的男人。

他逆著光,英俊的臉上落下一片陰影,眉眼間的情緒很淡。

“我再說一遍,不許,不許出去。”

大概是剛才失血過多,他臉色很白,垂著眸,一副無精打采隨時都要掛掉的死樣。

但那雙眸子裏,卻又藏著讓人心驚的犀利。

他這一動,時笙又看到紗布上沁出了血漬。

時笙忍不住擡高聲音尖叫:“季予南,你幹嘛?傷口剛縫了線,你要再亂動又要裂開了?”

男人傾身,高而挺的鼻尖擦過她的臉頰,嗓音暗沈,“裂開了你就不出去嗎?”

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這麽糾結於她出不出去,去見誰。

要真只是為了她的安全,完全可以派保鏢看著,那些人的目標是他,不會為了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大費周章。

何況,他季家還保不了一個女人?

若不是那天大意,那些人也別想傷他。

一群上不了臺面的小嘍嘍,只會用這種卑鄙見不得光的方式。

“你給我……”

話未說完,她放在包裏的手機響了。

時笙惱怒的看了他一眼,低頭,從包裏掏出手機。

屏幕上顯示的是唯安的名字。

她深吸了一口氣,緩了緩情緒,接起來,“唯安,我還要再……”

從時笙自他的禁錮中轉過身時,季予南就一直看著她的眼睛。

時笙的眼睛很漂亮,很大,漆黑分明,眼尾微微上挑。

此刻,她眼睛裏除了惱怒之外全無半點其他的情緒。

不是這樣的。

她看著傅亦的時候不是這樣的。

季予南神思一恍,低頭,直接吻上了她的唇。

柔軟而溫熱。

時笙楞住,掀眸看他。

她沒想過他會在這種情況下吻她。

季予南一直盯著她,然而,惱怒是沒了,但除了震驚之外,也就什麽都沒了。

他在吻她,但她卻沒有半點小女兒家的羞怯。

“時笙?餵,說話。”時笙說話說了一半突然斷掉,唯安以為是出了什麽事,忙問道,“是不是出什麽事了?說話。”

“沒……”時笙的頭往後仰了仰,避開季予南粗暴到只能用撕咬來形容的吻,然而,剛說了一個字,手機就被季予南奪去了。

“她不出來。”

“誰說我不出去,你把手機還給我,神經病。”

時笙夠著身子去搶手機,但季予南縱使受了傷也比時笙厲害,一只手壓著她的肩膀,微微矮身,就避開了她的手。

那頭,唯安聽得一頭霧水,他沒聽時笙說過交了男朋友,那這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是誰?還替時笙做決定。

“你是誰?”

“她丈夫,她今天不會出來。”

說完,不等唯安反應,直接掛了電話,揚手將手機往後面一拋。

‘砰’的一聲。

也不知道掉哪裏了。

時笙懵了好幾秒鐘,偏著身子去看手機。

那手機是她花了兩個月的工資買的,職位關系,再沒錢也不能寒酸。所以,即便是為了母親的醫藥費兼幾份職的那段時間,她穿的衣服也是上得了臺面的牌子貨,手機更是花了大價錢買的。

“你……”

季予南再次俯身吻了過來,強行掰過她的臉,撬開唇舌,不容反抗的攻城掠地。

他不是第一吻時笙,但這個女人像是有種魔力,讓人越吻越沈溺。

他想吻她,而且並不排斥這種想法。

時笙擡腳踹他。

被季予南輕而易舉的制住了。

但男人滾燙的唇也偏離了位置,改為落到她的脖子上,張嘴,在她脖子上重重的咬了一口。

“啊。”

時笙叫了一聲。

好疼。

媽的神經病。

她疼得眼眶都紅了,聲音有些抖,“季予南……”

男人呼吸沈沈,唇瓣貼著她的脖子,掀起眼瞼瞧了她一眼,“不準叫。”

覆著薄繭的手摩挲著她腰上的肌膚。

“等一下也不準叫。”

時笙推他,但無論她怎麽用力都沒辦法推動,一咬牙,手按在他的另一處傷口上,“季總,你不會想著再縫一次吧。”

“無妨,只要你喜歡,反正也不是沒縫過,泰勒就在樓下,叫上來也方便。” “你還真是,臉皮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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